見孟廷舟頭也不回地走了,秦嬤嬤氣急敗壞:「小姐,這……」
劉徽寧霎時收斂起臉上的哀怨,眼眸透露着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。
枉費自己低三下四地求他跟自己行合巹之禮,本想着等他喝了酒起了藥性,硬生生把他留在房裡再安排下一步。
沒想到……
就差一步!
秦嬤嬤骨碌着眼珠子低聲道:「姓姜的那個可真有法子,這屁股還沒坐熱就把人給請走了。」
「而且依奴婢看,都督府里上上小小的人似乎都幫着她。」
劉徽寧本就盛怒的心此刻更是心煩意亂:「秦媽媽,這些我自是知道,你不必再跟我強調這些。」
她還不忘強調:「我來都督府是有重要的事,不是為了來爭寵的。」
秦媽媽的一番好心反倒被教訓了一頓,臉色訕訕然:「是,小姐。」劉徽寧朝外面看了看,暗暗握緊拳頭:姜時晚,你竟然也是那種用孩子耍心機的女人!
一路上,裴慶將阿宥感染水瘡的事稟告給了孟廷舟。
他神色一凜:「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會感染水瘡?梅大夫怎麼說?」
孟廷舟隨即將梅大夫如何交代的也一一告知。
見孟廷舟欲走進去,裴慶攔住他:「都督,梅大夫說時雲閣裏面的人要與外面隔絕,以防傳染。」
「夫人呢?」
「夫人在裏面陪着小世子。」
孟廷舟愈加堅定:「開門,本督要進去。」
「都督……」裴慶拱手,「請都督以大局為重。」
聽着阿宥的啼哭聲,孟廷舟不用看也能猜到她是如何的焦慮。
「裴慶,本督的大局是他們。何況,這時候我閉不出戶幾日,不一定是壞事。」
裴慶驚愕地看着他:「都督……」
「你守好外面,盯緊劉徽寧的一舉一動。」說完,孟廷舟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。
姜時晚已經換了一身素凈便於做事的長裙,她正撩起袖子給用軟布沾了溫熱的金銀花水給阿宥擦拭身體。
阿宥不知是難受還是嬌氣,只肯讓自己母親抱,其他人碰都碰不得。
好不容易給他擦拭好了就給他換上透氣的小衣服:「阿宥乖,母親給你換個衣服。」一陣下來已經精疲力竭。
「我問過梅大夫了,他還是比較有把握的。只是這個水瘡會傳染,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。」
聽到聲音,姜時晚回過頭。
她有些驚訝:「你怎麼來了?為了避免大規模傳染,時雲閣最近要封鎖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孟廷舟看着阿宥,小小的人兒從脖子上已經有一些蔓延的小紅點點。
「可劉徽寧……」
「眉眉,不要想那麼多,她才剛進來,掀不起什麼大風浪。」孟廷舟安撫她,「眼下最要緊的是照顧好阿宥,陪他度過這個難關。」
姜時晚深深吁了口氣:「你說得對,照顧好阿宥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「這裡有我,你其實不用來的。」
怕熱着阿宥,姜時晚拿起扇子輕輕給他扇一扇。
孟廷舟怕她來着,拿過她手裡的扇子,示意她挪一挪位置,讓他來。
阿宥滴溜着兩顆碩大的眼睛看着他,居然沒有哭。
孟廷舟似乎很滿意,用手指勾了勾他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