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南伸手抱住了顧奚言的腰,把頭枕在她的肚子上,「我頭暈要抱着。」
「大小姐。」許寒辰在一旁看得都快被氣死了,這個病秧子看起來就是個吃軟飯的,一星半點都配不上他們大小姐。
顧奚言輕飄飄的一個眼神看了過去,帶着些許的冷,警告意味明顯。
「讓你辦的事情辦怎麼樣了?」
許寒辰狠狠的瞪了楚南一眼,「事情已經都辦好了,大小姐放心吧。」
「嗯。」顧奚言點了點頭。
許寒辰是一點都不想多呆,他怕多呆一分鐘會忍不住把這病秧子掐死。
「大小姐,如果沒有其他的吩咐,那我就去忙了。」
「去吧。」顧奚言揮了揮手。
楚南的聲音幾乎在同時響了起來,「許哥哥好像很不喜歡我。」
「我不是你哥!」許寒辰幾乎是吼出來的,瞪大的眼中充滿了怒火。
楚南神色間帶着委屈,微微的嘆了一口氣,「言言,可不可以讓我和許哥哥談談,只要了解我之後,他一定會對我改觀的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顧奚言應道。
「可……」楚南猶豫着,眼中的不安更加明顯,「如果言言身邊的人都討厭我的話,我害怕有一天言言也會討厭我。」
「你們聊。」看着眼前的人,委屈不安的樣子,顧奚言莫名心軟。
顧奚言站起身,離開房間。
當房門被關閉的剎那,楚南身上的氣息瞬間就變了,強勢又陰冷,整個人看起來危險至極。
「我警告你不要干涉我和言言的事,惹怒我的後果你還承擔不起。」
許寒辰被這變臉的功夫氣笑了,抬步走了過去,「你以為用楚家就威脅得了我?」
楚南平靜的對上許寒辰的眸子,低聲說了一句。
「我會把潛在的威脅直接抹殺,這就是威脅我的代價。」許寒辰掐住了楚南的脖子,力道大的驚人。
楚南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,語氣淡淡,「你沒有這個本事,還有你如果不是言言的屬下,那麼現在你就已經死了。」
早在許寒辰闖入房間開始,他就動了殺心,不過為了顧奚言努力剋制。
楚南隨手打碎了放在床頭柜上的花瓶。
聽到響動,顧奚言大步走了回來,剛推開門,就看到楚南被掐着的場景。
「咳咳……」楚南說話斷斷續續的,「你誤會了,我沒有想傷害言言的想法。」
顧奚言眼神一涼,身上的氣息也變冷了。
「沒事吧?」看着男人脖子上被掐出來的青紫色,顧奚言身上的氣息越發危險。
「咳咳咳……」楚南不停的咳嗽着,好一會兒才停下來,「都是我不好,是我威脅了許哥哥,我說他要是想破壞我們,我會和他算賬。」
「許寒辰。」顧奚言一字一頓。
許寒辰僵直了脊背,大小姐最討厭別人插手他的事情,他這麼做根本就是犯了大小姐的忌諱,他低下頭,「屬下知錯了。」
「下不為例。」如果不是看在許寒辰跟在她身邊多年的份上,顧奚言根本不會這麼輕易放過。
許寒辰一板一眼的答道,「是。」
「出去吧。」顧奚言隨意的揮了揮手。
「言言。」楚南搖了搖顧奚言的手,揚起了脖子,聲音又軟又委屈,「疼!」
顧奚言伸手把人拉過來,一隻手緊緊的扣住他的頭,垂頭吻上了他的唇。
楚南微微喘息,身子卻莫名發軟,直接緊緊的攀附着顧奚言的肩膀,癱在她身上,眼中帶着水光,有求饒的意思。
顧奚言施恩般的放開了他的唇,在脖頸那青紫的痕迹間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牙印。
「還疼嗎?」
楚南喘息着,搖了搖頭。
沒有多久的時間,警察便出現在了顧奚言的別墅內。
「顧小姐現在懷疑你和京城第五人民醫院的殺人案有關,請您跟我們走一趟,協助調查。」
「好。」顧奚言笑着應了一聲。
顧家又有一場好戲可以看嘍,看來回歸的日子的確很精彩啊。
「言言。」楚南從床上下來,「我陪你一起去。」
顧奚言覺得有些好笑,「怎麼害怕我變成殺人犯,然後被槍決嗎?」
「不會。」楚南的態度十分篤定,「只要有我在,就不會,我會護着你。」
顧奚言愣了一瞬間,自從有記憶以來,從來沒有人說過要護着她,後來她更是討厭被護着,因為只有弱者才需要被保護。
可剛剛……似乎也不那麼討厭。
「我准了。」顧奚言拉着楚南的手,心情大好。
警察也是在這時候才注意到了楚南的存在,一群人揉了揉眼睛,都懷疑自己眼花了。
京城中手段殘忍狠辣,陰晴不定,猶如閻王的楚家小少爺楚南。
這……難道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嗎?
警察的目光在楚南和顧奚言的身上來回的流轉,突然對上了一道冰冷至極的視線,接着看到了楚家小少爺無聲的說道,「再看,弄瞎你們。」
警察紛紛收回目光,心有餘悸。
在詭異的氣氛中,顧奚言和楚南被帶到了警局,剛剛進去就看到了顧震國的身影。
顧奚言嘴角笑意加深,卻不達眼底,她揮手打招呼。
「顧先生,我們又見面了,還真是……有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