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熙朝,雲厝村,海灘。
好難受……
我這是還活着吧,別的同志也還好吧?
雲錦書恢復意識的一瞬間,有點欣喜,可很快她意識到不對。
臉被沙子磨的很疼,海水的腥味夾雜着血腥味一下子衝進了鼻子,雲錦書使勁兒睜開了眼。
入目是又黑又瘦長滿繭子的手,倒是手指纖長,是年輕人的手,但不是她的手。
這不是她的身體。
青蒙蒙的天色,身下是鬆鬆軟軟的沙子,四周散落着些東西,再遠處,隱隱約約有人。
這也不是熟悉的地方。
陌生的身體加上陌生的地方。
難道這是穿越了嗎?
雲錦書這個念頭一起,只覺腦中凌亂的畫面閃過,一會兒是大船,一會兒是飛馳的汽車。
一會兒是兩個人昏天暗地的打鬥,一會兒是車翻到了懸崖下。
一瞬間,雲錦書頭疼地出一腦袋汗,她用力地抓着衣擺,把呼疼聲死死地阻在嘴裏。
腦中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一個滔天大浪撲面而來。
原來,小女孩也叫雲錦書,性格內向,小女孩的記憶力很簡單,只知道這是大熙朝。
父母意外身故後,她性格越發孤僻。
在她及笄之後,立了女戶,前幾天還完最後一筆欠款後,覺得心無牽掛。
當天晚上破天荒地睡不着覺,於是半夜就爬起來出海捕魚,沒想到不知哪裡來的兩個人在海上打的難捨難分,被殃及池魚,丟了性命。
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,天亮了起來。
要動一動,好不容易活着,不能凍死在這。
雲錦書撐着一口氣,搖搖晃晃站了起來。
這才看清,那些東西是殘破的小船,再遠處真的有個人趴伏在地,似乎身着白衣。
雲錦書拖着綿軟的腳步,在破船前停頓了一瞬,緊接着就踉踉蹌蹌地撲向了那人。
接着,她深吸了口氣,果然是穿越了,苦笑了幾聲,不知道任務有沒有完美地完成。
因為這個人穿是白色的古人勁裝,衣服鑲嵌着紅色飄帶,即使昏迷了,手裡還緊緊握着一把軟劍。
雲錦書檢查了一番,他眉宇間有股銳氣,但氣息微弱,似乎隨時會停止呼吸,他胸前的傷口被泡的發白了,還有鮮血還在不斷地滲出來。
救?還是不救?
救了可能會帶來無盡的麻煩,不救,她的職業道德使得她良心不安。
最後,雲錦書一咬牙,救吧,不然眼睜睜看着他死嗎?做不到。
雲錦書抬頭四望,想找個人幫忙。
結果,隱約看到遠處有三個人似乎正在找人,好似看到她了,加快了腳步。
雲錦書看看身後巨大的礁石。
她勉力站起來,走走停停地把那人拖到了礁石後面,剛安置好這人,擦了擦冷汗,就聽到有人在喊。
雲錦書踉蹌着腳步,站到了礁石前,突然喉嚨一緊,吐出了一口血,她看着地上的血,有點茫然。
正在雲錦書發愣的時候,三人已經站到了她跟前。
雲錦書用手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,藉機打量着眼前領頭的人。
只見領頭的男子,是個青年,身着黑紅相間的勁裝,眉目清秀。
男子神情焦慮:「小姑娘,你看到一個高高大大,身着深藍色衣服的人了嗎?」
雲錦書果斷搖了搖頭。
「那,剛才是什麼人?」那男子指着礁石後面。
「你是誰?」雲錦書謹慎地問,目光瞄了他們一眼。
「別管我是誰,去,你們看看石頭後面是什麼人。」還沒兩句話,男子就不耐煩了,指揮手下去探查。
雲錦書提起最後的力氣,擋住了那兩人的腳步。
那兩人同時出掌打向雲錦書。
雖然雲錦書練過軍體拳之類的拳腳功夫,但這兩人都有內力,身體實在是到處都在疼,擋住兩人的腳步已經是極限了,只能等着那掌落在自己身上。
沒想到,那掌剛剛碰上身體,兩人就慘